小羊羔羔

到爱山脚,再做山洪

【0719贩售星空】眷恋你的温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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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棒: @阿挽25

* 勿上升

BGM: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《富士山下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陈奕迅

——




/世间情动,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,碎冰碰壁当啷响。

 

 

01

 

 

 

 

 

夏日骄阳浓烈,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打在地上,影影绰绰,模糊的看不清楚形状。空调主机嗡嗡作响,在地上积起一个小小的水坑。

 

 

盛着近千人的礼堂不得半点空调房的凉爽,夏日的炎热混着南方特有的潮湿气在礼堂内肆无忌惮,横冲直撞,蝉还在不知疲倦的鸣叫着,催的人昏昏欲睡。

 

 

刚刚度过最最悠闲的暑假,懒散未褪,年轻人大多歪七扭八的倚在椅子靠背上,或是干脆拉开小桌,把头埋在臂弯沉沉睡去。

 

 

只有主席台最中间的那人不知疲惫,领带也系的端正。

 

 

“我是学生会主席毕雯珺,欢迎大家来到z大。”

 

 

李希侃眯起眼睛打量这人,衬衫扣子系的一丝不苟,更没有多余的表情。分明没有经过特别的培训,开口却自成一股播音腔调。

 

 

这样的场景,是李希侃第二次见了。

 

 

 

02

 

 

 

“我是学生代表毕雯珺,欢迎大家来t高。”

 

 

 

李希侃坐在最后一排看着毕雯珺走上台,清了清嗓子说出了第一句话,一巴掌拍醒了在旁边昏昏欲睡的黄明昊。

 

 

“起来黄明昊。”

 

 

 

“你疯啦?”黄明昊倒是不恼,从桌上爬起来,像是无尾熊似的又贴上了李希侃。

 

 

“热死了,滚开。”

 

 

李希侃把黄明昊从身上扒拉下来,“你看。”

 

 

 

远山的雾渐渐散去了,阳光明晃晃的照在水面上,反射出金黄色的光,空气里仍旧带着潮湿,仿佛是大雨将停的傍晚,黏连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
 

 

李希侃目光聚焦那人还没一会儿,就又被一只手贴上了额头,黄明昊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,“你疯啦? 什么时候这种无聊演讲也要看了。”

 

 

“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哥哥了吧?”

 

 

 

“我瞧着这人也挺一般的,还没丞丞好看呢。”

 

 

 

“黄明昊你这张嘴怎么天天没把门的?”

 

 

 

李希侃被他说的耳根通红,一边把他的手甩下去,“当我没叫你,你还是睡吧。”

 

 

他早就该知道的,从黄明昊拉着他去找范丞丞的那一刻开始,他就该的知道的,即使从小一起长大,关系好的同穿一条裤子,两个人审美也一点都不一样。

 

 

“别别别,好哥哥,您要是喜欢就快点去加微信”

 

 

“我看校门口开了家冷饮店,我在那里等您凯旋哈。”

 

 

黄明昊惯会撒娇耍宝,蹭着李希侃的胳膊抱着他哄,李希侃斜睨了黄明昊一眼,小孩又立马坐的笔直。

 

 

“黄明昊你就贫吧。”

 

 

 

03

 

 

 

他总归还是想认识那人,早早等在台下候着毕雯珺下台,黄明昊早就跑了,美其名曰去冷饮店给他占位子,实际还不是想和范丞丞二人世界,李希侃嫌弃他的紧,却也打心眼里不想做那锃亮的电灯泡,推着黄明昊叫他快走。

 

 

 

薄荷的香味伴随着毕雯珺逐渐走近的身影扑进了李希侃的鼻腔。

 

 

也不知这人用的什么洗衣液。李希侃想的出神,直到毕雯珺擦着他的肩膀过去,才慌慌忙忙的回头去叫了一声学长。

 

 

“学长,可不可以给我你的微信号码。”

 

 

 

倒是毕雯珺身边的朱正廷先笑了,拍着毕雯珺的肩膀。

 

 

“原来我们雯珺不只有小学妹喜欢,还有小学弟来要联系方式啊。”

 

 

 

李希侃被朱正廷的话羞的脸色通红,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,毕雯珺反而跟着朱正廷笑了起来,眉目都舒展开,还摸了摸李希侃的头。

 

 

 

“朱正廷你可别逗谁都跟逗蔡徐坤一样,这小孩脸皮薄得很。”

 

 

“你就惯会损我,这么快可知道护短了。”朱正廷不满的又瞥了毕雯珺一眼,倒还是乖乖的往后退了几步,叫毕雯珺和李希侃交谈。

 

 

 

“行了,别咬嘴唇了,只是想交个朋友不是吗?”

 

 

 

毕雯珺伸手去把着位小朋友的头扳起来,从牙齿下面拯救了他的下嘴唇,他掏出手机,主动加上了李希侃,顺便又表示了很喜欢他的头像。

 

 

 

“下次再聊天吧小朋友,那我先走了?”

 

 

毕雯珺指了指一边等着他的朱正廷,示意自己还有事。李希侃手忙脚乱的点了几下头,目送毕雯珺被朱正廷搭着肩走,毕雯珺比朱正廷要高些,比他更是高得多,此刻被朱正廷揽着,倒是叫毕雯珺的身高有些委屈。

 

 

 

朱正廷话多的很,离了老远也还能听见他的声音,李希侃小声讲了句再见,也不知道毕雯珺听见了没有。

 

 

 

应当是没有的吧。

 

 

 

 

04

 

 

 

真正和毕雯珺熟起来是在高一下半学期,学校学生会换届,在校园里沸沸扬扬的搞起活动,招募新成员,当负责宣传的学长把报名表塞进李希侃手里的时候,李希侃脑内忽然就浮现出那个人雪白的衬衫和系的一丝不苟的领带。

 

 

这样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吧? 鬼使神差的,李希侃提起笔在报名表的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。

 

 

 

学生会第一次开会的时候他才开始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后悔,他去的早了点,推开门只有毕雯珺一个人。

 

 

“又见面了,小朋友。”

 

 

这人逆着光对他,五官都被掩在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楚,唯有发顶在阳光下微微发棕。

 

 

像是忽然之间下起大雨,声势磅礴,湖水泛着波澜被隐在雨幕之中,远处暖黄灯光点点,打破了空间的限制,看的更真切些。

 

 

 

你是我的惊雷。

 

 

不知在哪里读过的句子,李希侃只觉得用在此处再合适不过。

 

 

 

毕雯珺朝他招了招手叫他过来坐,他磨蹭着脚下的地板砖走到毕雯珺身边,手指紧张的绞着衣角。

 

 

 

“你好可爱。”

 

 

这话是毕雯珺凑在李希侃耳朵边说的,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,一下又把人惹的脸色通红了。

 

 

 

他原本是不爱害羞的类型,偏偏遇见毕雯珺,次次被人讲到耳根面颊都泛着红。

 

 

 

直到会议室陆续又进来了几个人,李希侃才把后悔带着刚刚的暧昧氛围一股脑抛到脑后去。

 

 

 

不过毕雯珺可真是优秀啊,哪怕是在几千人的开学典礼演讲,或者像现在一样提出自己的想法,都能条理清楚,也毫不怯场。

 

 

 

 

刚刚步入高中的小孩被毕雯珺迷的七荤八素,巴望着哪天能变成和他一样优秀的人,直到被下台的毕雯珺揉了脑袋要一起吃东西方才缓过神来,小跑着跟在人后面,没一会就被人拉住了手。

 

 

 

“拉着我,别丢了。”

 

 

 

李希侃便是如此在名为毕雯珺的山谷之中穿梭,日子久了方才拨云见日,得见乾坤万景。

 

 

 

毕雯珺像是李希侃的灯,暖黄的光包围着他,为他指路,也驱散黑暗。

 

 

 

 

“我想吃梅子冰了,可以赏脸和我一起去吗?”

 

 

 

他原本就对毕雯珺有十足好感,那人约了他,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,只是没想到是毕雯珺带着他趁着下午充足的课间时间翻墙而出,还差一点叫古板的教导主任抓到。

 

 

 

寄宿学校原本不许外出,翻墙出去的人却还不在少数,只是毕雯珺向来是好学生的楷模,此刻拉着他飞奔在学校外面的小吃一条街上,还是叫人吃了一惊。

 

 

 

“小南门的梅子冰最好吃,不吃人生才叫不完整呢。”

 

 

 

李希侃撑着膝盖,方才跑的有些猛了,就连毕雯珺也是面色通红,有汗不停的从额角流下来,眼睛仍然是亮亮的,冲着李希侃笑的开怀。

 

 

 

两个人在冷饮店碰上了出来约会的小情侣,偏偏其中一个便是那位和他相爱相杀十六年的黄明昊。黄明昊向来是小孩子心性,见了李希侃倒是不错过一次打趣他的机会。

 

 

 

“我寻思着怎么我的温州哥哥都不宠幸我了,原来是有了新欢啦。 ”

 

 

 

白瓷碗盛着碎冰碰撞着发出声响,紫红的液体随之晃动,扬起的是夏天的味道。

 

 

少年十八未满,再张扬肆意也不为过,爱与恨都轰轰烈烈。

 

 

 

当时的李希侃不知道的是,那以后他们一起吃了无数次梅子冰,什么时候是最后一次来着? 后来的李希侃也记不清了。

 

 

 

04

 

 

 

“我是学生代表李希侃,欢迎大家来t高。”

 

 

 

李希侃升入高二的那一年,毕雯珺高三,早早卸下了职务,安心备战高考,小朋友成了接任他工作的不二人选。

 

 

 

第一次站上那个台子的时候,李希侃的腿都打着颤,话筒里传出自己的声音有些失真,叫人微微愣了下神,眼神不自觉的往台下飘。

 

 

 

毕雯珺坐在第一排冲李希侃招手,嘴唇张合几下对他做口型说别紧张。

 

 

 

嗡鸣的雷声忽然间弱了,乌云散了,藏匿在绵软白云之间的太阳悄悄露出了头,雨虽然将下未下,空气中却并无闷热,只是透着大雨之后的凉爽。

 

 

 

“你们通过激烈的竞争穿过数万人来到这里,首先要恭喜你们,你们是这场战役的胜利者。”

 

 

 

真的好高啊。 站在台上的时候,其实并不能完全看得清台下,李希侃只见着人头攒动,盛夏刚过,秋老虎扰的刚换上外套的人又不得不翻出短袖,礼堂如去年闷热,催的人昏昏欲睡,唯独那人和自己衣着严整,背挺的笔直。

 

 

 

李希侃心中为这小小的相同点窃喜,走下台去的时候,毕雯珺早就在旁边候着了,他把一束沾着露水的鲜花送给李希侃,是向日葵。

 

 

 

“人家都送百合啊雏菊啊这类,你倒好,一上来便送向日葵。”

 

 

李希侃早不是被毕雯珺一句话弄得脸红的小孩子了,反过来打趣着毕雯珺的审美。

 

 

 

“喜欢咯。”

 

 

 

毕雯珺倒是不甚在意,揽着李希侃的肩膀靠在他身上走。

 

 

 

“一起去吃梅子冰吧小朋友。”

 

 

 

毕雯珺从来都是温柔顶天的人,懂得照顾人家的感受,话也总不会说的太绝,如果谈恋爱了也肯定是处处体贴,无微不至的类型吧。 李希侃想。

 

 

 

总是有人要和他相伴到老的,那个人长什么样子? 是男是女? 脾气性格如何?

 

 

 

如果那人是我多好。

 

 

 

 

05

 

 

 

 

“李希侃你怎么看毕雯珺也能走神。”

 

 

 

好巧不巧,黄明昊这个和自己纠缠了十八年的小孩,在未来四年的大学生活中要和他接着纠缠下去了。

 

 

 

“李希侃? 你热晕啦? ”

 

 

黄明昊推了几把李希侃,那人才从回忆中晃晃悠悠的走出来,看着眼前的黄明昊冲着他摇手指。

 

 

 

“不是要去找毕学长吗? 你傻了? ”

 

 

 

李希侃这才回过神来,把自己的书包朝黄明昊怀里一塞,急匆匆的就往主席台边上跑。

 

 

“门口冷饮店等我。”

 

 

 

毕雯珺是被保送进z大的,冬天的时候就知道了,买了关东煮跑到李希侃班级门口叫他。

 

 

 

“小朋友,我以后就不来啦。”

 

 

李希侃晕晕乎乎的被毕雯珺往嘴里塞了颗丸子,半天也没明白过来毕雯珺的意思。

 

 

“ 你被劝退了?”

 

 

毕雯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捏了捏李希侃的耳朵。

 

 

 

“我在z大等你。”

 

 

 

“快进去吧,耳朵都冻红了,没什么事就是来和你告个别,关东煮拿好,那我走了?”

 

 

 

他还没来得及说些祝贺的话,就被毕雯珺推进了教室,一杯冒着热气的关东煮,是毕雯珺留给李希侃高中最后的温度。

 

 

 

可真好啊。

 

 

又真不好啊。

 

 

 

李希侃躲在帘子后面看着毕雯珺掬了个躬,清清嗓子准备跳出去给他个惊喜,他早想好了久别重逢第一句该说什么,却叫穿白裙子的女生抢了先。

 

 

 

 

“我们晚上吃什么?麦当劳好不好”

 

 

 

女孩亲昵而自然的挽着毕雯珺的胳膊,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,然后他听见毕雯珺说。

 

 

 

“小朋友,你今年几岁啦?净吃些乱七八糟的垃圾食品。”

 

 

 

毕雯珺用空着的一只手捏了女孩的脸,被捏的那人嚷嚷着要和他没完。

 

 

 

我不是你唯一的小朋友了吗?

 

 

阳光不知道何时又隐匿在云层之中,傍晚紫霞染红了一整片天,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,第一颗星子便冒了出来,随后便进入了永夜。

 

 

黑夜是他的,星星都是别人的。

 

 

李希侃把自己藏的更深了点,愣了会神。

 

 

 

他忽然觉得这一切可笑极了,无论是冲刺z大的日日夜夜,还是得知自己与保送名额擦肩而过时再也忍不住的眼泪。

 

 

 

只是因为那人的一句玩笑话,他便可以没日没夜的学习,双眼通红靠着黑咖啡续命。

 

 

 

录取结果出来的时候他就在等这天了,等着与毕雯珺重逢的这天,可以笑着和他讲,“你看,我可以和你一样优秀。”

 

 

 

可他还没说出口的喜欢就这样被掐死,和他的高中时代一起,消失在烟尘之中了。

 

 

 

缘浅情深罢了,李希侃想着,靠着墙慢慢蹲下,把头埋在臂弯之中。

 

 

 

没关系,没关系,得之我幸,不得我命。

 

 

 

 

06

 

 

 

 

面对关于毕雯珺的事时,李希侃总不太能控制情绪,衣兜里的手机早响了一次又一次,他也没去理会,放任他在贴近自己身体的地方震动了一次又一次。

 

 

 

开学典礼早就结束了,礼堂逐渐变得冷清了,李希侃听着人声有喧闹到渐渐消失,整理了一下表情准备站起来,他已经想好到时候该怎么和黄明昊那小孩道歉了,自己放了他几个小时鸽子,小孩肯定要气死了。

 

 

 

“小朋友。”

 

 

 

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小朋友,李希侃抬起头去看,毕雯珺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站在他面前,他嘴角渗着血,眼眶也泛着青色,像是被人打了。

 

 

 

“我刚刚碰到黄明昊了,他说你来找我了。”

 

 

 

毕雯珺不是没猜想过李希侃会在台下等他,一如三年前那样,怯生生的揪住他的衣角,问他可不可以给他联系方式。

 

 

可他下台的时候表妹就一蹦三跳的跑到他面前去挽他,表妹是舅舅家的独女,打小跟他关系好,学习上倒也争气,和毕雯珺考了同所学校。

 

 

毕雯珺观望了一圈也没见着李希侃,想着从他上大学开始这小孩便没和他联系了,这会儿兴许早忘了他吧。

 

 

 

直到在冷饮店碰见了黄明昊,那小孩看着甜甜乖乖的,见了毕雯珺倒是二话没说拳头招呼上了。

 

 

毕雯珺被黄明昊打的莫名其妙,就看见黄明昊站在他面前抽鼻子,眼眶瞬间变得通红。

 

 

 

“不是,你打的我,你怎么还委屈上了?”

 

 

“好你个毕雯珺,你不喜欢希侃哥哥干嘛给他希望啊? 跟他说什么在z大等他,等他干嘛? 让他看你谈恋爱啊?”

 

 

 

“他跟保送名额擦肩而过一个人在厕所里哭的时候你在哪啊? 谈恋爱吗? 他整夜整夜睡不着,害怕自己没办法去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啊?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?”

 

 

 

“不是跟我说了喜欢希侃哥哥的吗?不是还要我保密说要自己和他讲来着吗?他刚刚就是这么目送着你和这个女的一起走的吗?”

 

 

 

“你还是人吗毕雯珺?”

 

 

 

合着这小孩是替李希侃报仇来了,不过当时的毕雯珺可没想那么多,只抓着黄明昊的肩膀,眼神里透着急切。

 

 

“你说他去找我了吗?”

 

 

黄明昊叫他晃的不知所措,肩膀也被抓的生疼,迷迷糊糊的点头,还是被晚来的范丞丞从毕雯珺手上把小孩救出来搂到怀里。

 

 

 

他无心再与范丞丞争论一翻自己刚刚的动作,安顿好表妹掉头去找李希侃。

 

 

 

“那个女孩是我表妹。”

 

 

“对不起,对不起小朋友,我该早点和你讲的。”

 

 

 

“我喜欢你,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。”

 

 

 

李希侃哭的鼻头眼睛都红红的,站起来的时候还有点不稳,就这么扑进毕雯珺怀里。

 

 

 

“我喜欢你,我爱你。”

 

 

 

 

毕雯珺拍着李希侃后背,亲了亲他眼角的泪珠,“我总想再等等,等我再确认一下你也喜欢我,我就告诉你,就和你告白。”

 

 

 

 

“我一等就等了三年,直到高中毕业我都没说出口,是我的错,原谅我吧,让你久等了,嗯?”

 

 

 

“我都被黄明昊打了。那小孩护你可护的紧。”

 

 

 

“我刚刚下台也在找你,怎么躲帘子里了,我都没找到,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。”

 

 

 

怀里的脑袋小幅度的晃动,发出的声音闷闷的,“没有,我都好喜欢你。”

 

 

 

“高三一年我都不敢和你联系,我想等我变得更好了再和你讲,我想有天能和你并肩而行,不要你照顾我。”

 

 

 

“我算不算是等到了。”

 

 

 

“当然算。”毕雯珺捧起李希侃的脸,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,“我的小朋友一直都是我的骄傲。”

 

 

 

“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我的小朋友。”

 

 

 

“向日葵的花语是,沉默的爱。”

 

 

 

天边逐渐染成一片金黄,夜色褪去,唯有一颗星子仍旧挂在天边,像是少年眼中易碎的琉璃,又像是钻石璀璨。

 

 

 

那是名为毕雯珺的,李希侃的星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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